芈(mǐ)原为楚国大姓 秦宣太后姓芈
新生:“圳”字曾经十人九不识 zhèn 圳 释义: 田边的水沟。 跟“葳蕤”和“芈”相比,深圳的“圳”似乎是个再熟悉不过的常用字。不过,在石定果的记忆中,从上世纪50年代上小学,到1964年考上北大中文系,她周围的老师、同学十个人里九个都不认识这个看似简单的“圳”字。 中国地名学会前副会长商伟凡也记得,1979年底至1980年,他参与第一次全国地名普查时,深圳镇刚刚撤销建制,其所在的宝安县改名为深圳市。那时,即便对于从事地名研究工作的专业人士来讲,“圳”也只是一个“不堪大用”的方言字。“粤语里表示一种地貌特征的词,说白了就是田野间的小水沟。除了当地人,几乎没人认识这个字。”商伟凡说。然而,世事难料,随着深圳作为经济特区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迅速崛起,昔日的小水沟很快变成了家喻户晓的大都市。据罗卫东介绍,一份1977年完成的统计数据显示,按照日常使用的字频高低排列,“圳”字当时排在第5510位;而另一份2005年完成的统计数据中,同样按照字频高低,“圳”字的排名已经提前到第868位。 无独有偶,北京门头沟区斋堂镇爨(cuàn)底下村的“爨”字,也经历了与“圳”字类似的新生。北京永定河文化研究会副会长杨德林介绍说,当地人习惯用一个谜语记住这个表示炉灶或烧火做饭的字:兴字头,林字腰,大字下面加火烧。设置于明正德十年(1515年)的军事关口“爨里安口”,也是因为村子上面的山形状像灶而得名。“爨里安口”的名字一直沿用到清朝中叶,随着军事关口被移交给地方政府宛平县,“爨底下村”才以普通村庄的面貌出现。由于三十笔的“爨”字写法太复杂,当地人逐渐用“川”替代了“爨”字。成书于清代光绪初年的地方志《齐家司志略》,提到爨底下村时用的就是“川”字。 事实上,直到上世纪90年代中期,无论当地人还是官方的行政区划,普遍使用的都是“川”字,以至于著名画家吴冠中1996年还在《川底下君知否》一文中感叹“爨”字的生僻:“‘川底下’是北京门头沟区一偏僻山村,原名爨底下,不查字典,几人识得这个兴下有林,林下还有大火的繁体字……”时间行走到今天,在爨底下村旅游业发展得风生水起的背景下,有看头、有故事、有文化的“爨”字也成了当地的特色之一,一拨儿又一拨儿的游客,再也不用借助字典,就能轻易念出村口石碑上醒目的“爨”字。 “汉字是有时代性的,与人的‘死’不同,退出历史交际舞台的‘死字’还可能活过来,因为字是记录词的语素,如果词在特定的时代环境下活了,字也会随之活过来。”在石定果看来,“圳”和“爨”的“起死回生”,都是汉字发展的自然现象。不过,她随即补充说,这只是特定条件下的个别现象,大部分的生僻字只能长期存储在工具书中。 而在商伟凡看来,地名用字无疑是生僻字最多的领域之一,也是汉字最可能“起死回生”的领域之一。“江西婺(wù)源县的‘婺’因为油菜花‘活’了之后,人们知道它是河流的名字;历史上差点被简化成‘吁怡’县的江苏盱(xū)眙(yí)县,因为龙虾‘活’了过来,人们从此知道了‘盱眙’是登高望远的意思。”商伟凡感叹说,“这些汉字的生存空间或许只存在于一镇、一村、一山、一水,它们随地名消逝而‘死’,随地名复活而‘生’。那些仅存活在字典里尚不为人知的地名生僻字,固然给交流带来了不便,但换个角度,这些字何尝不是饱经风霜的当地历史文化的结晶呢?” |
关键词:芈,汉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