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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底烟霞寄太行----读著名画家吕大江太行山水画作

来源: 长城网  作者:任宝亭
2020-03-25 10:5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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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任宝亭

  巍巍太行,钟灵毓秀,人才辈出。活跃在当今画坛的著名山水画家、中国首都博物馆画院执行副院长兼山水画创作部主任、中国人民大学吕大江山水画高研班导师吕大江,就出生在太行深处的河北涉县,并在这里度过了学龄前的童年岁月。太行是他的家乡,就像一棵大树,哪怕它身高百丈,矗薄云天,哪怕树冠如盖,荫庇逾亩,但它的根是扎在太行这块土地上的。大江生命中有太行的基因,以致太行成了他的生命。他二十岁出头,从天津美院毕业时参加天津市青年画家作品大展,画的就是太行,此作一举夺得展览大奖,此后他就一直在太行山水间行走,一步一步地铸成了自己独特的太行风貌。

  说到吕大江,就绕不开他的父亲-----我国当代杰出的山水画大家、杰出的美术教育家、天津美院教授吕云所先生。当年,吕云所先生的“黑色太行系列”震撼了整个画坛,那纯水墨的对太行的表现取得石破天惊般的震撼,晚年他又向更强调笔墨的艺术太行探索,推出“写意太行系列”,从而奠定了他在中国美术史上的重要地位,其影响极为深远。父亲的太行情怀和戛戛独造,以及母亲那太行山般的宽厚善良和敦促激励,使儿时的大江深受这种家教的感染和熏陶,汲取了深厚的艺术滋养,一头扎进了丹青世界。可以说,没有父亲的辉煌和家庭的浸润,就没有今天大江的成就,他是站在父亲的肩膀上向上攀登的。但他没有止于此,又先后考上天津美术学院本科和研究生班,接受现代的、正规的学院式教育,他父亲的同事、老师都成了他的老师,而这些老师又都是各个流派的艺术大家。他的学养和天资在这里得到了新的飞跃和升华。家庭传承、学院教育,还有更重要的就是太行山给他的生活经历、性格铸锻和难以割舍的情感,这三个难得的、得天独厚的优势,成就了他艺术生涯的走向,他选择了子承父业,专攻太行,终于成为一名取得巨大成果的太行画家。中国《美术》杂志主编尚辉先生称他是“当代画坛表现太行山自然景观的杰出艺术家”,“取得了不凡的辉煌功绩,形成了独树一帜的艺术风貌”。《中国美术报》社长、总编王平先生说吕大江的山水画,“发轫与对古代绘画的传承,成型于与现代艺术的融合创新,进而形成了独特的笔墨语言。”我国著名美术评论家贾德江先生撰文,称他的画作是“造大山浩气,铸大山神魂”。中国国家画院副院长李宝林先生说“大江的山水画非常的厚重苍茫,笔墨丰富、奔放、有冲击力”。著名美术理论家徐恩存先生感叹,“大江的山水画显出北方画家特有的浑然、厚重与苍茫”。 几年前,他与父亲一同被列为当代30位最具学术价值和市场潜力的山水画家。在2020年即将到来前夕,天津美术家协、天津美术学院、荣宝斋等团体联合举办吕云所、吕大江父子山水画展,这是特意安排的一个从2019年末到2020年初的跨年展览,象征着他们父子对艺术的传递、接力、继往开来的前行脚步。这一展览让人们系统地看到吕大江于他父亲既有深刻的传承,又有自己独特探索的艺术风貌,在艺术界引起强烈的反响。

  对太行的深情厚爱,促使大江每年都要或带领学生、或自己一人回家乡安营扎寨,实地写生。一有机会,他还会到父亲的故居,也是自己的出生院落,去住上一晚。夜幕降临,他站在故居的房顶,茫然地望着眼前的大山,父亲和母亲、祖父母、外祖父母的身影常常虚幻地与大山融为一体,这时,他更感到自己与太行山的不解情缘,肩头上承载的弘扬太行画风的责任更加沉甸甸的。写生不是他的目的,而是要获取太行的精神滋养和内在动力,寻找实体图形与内心感悟的融合方式和手段。他眼里的太行,不仅是看到的、触摸到的原本太行,又有他心中感到的、形而上的太行。正是基于此,我们看到的大江的山水,既展现了太行的巍峨磅礴,雄浑厚重,苍茫辽阔的气势,但又注入了他的理解和思考,带领读者进入太行内涵的深处,直击太行的灵魂,呈现出的是独特的、新奇的太行,但又是人们熟悉的、可触可感的太行。他的笔下,很难看到常见的程式化结构,那大胆的布局,呈现出自主化的独特画面,胸中意气,率性而发,这使陷入僵化的传统山水恢复了知觉。著名画家、天津美术学院美术馆馆长霍春阳先生谈到大江作品的构图时指出,“大江的创作厚重而单纯,画面面积大但非常统一,有主峰突显却又出现许多东西。”观赏大江的作品,我们对此深有同感。那山,往往布满画面,上不留天,下不留地,深邃辽远,广袤博大,感觉整个大山向你迎面扑来,顿觉荡气回肠、心胸震撼!但那山又有云雾氤氲,或在山之腰,或在山之顶,或在山之底,抑或还在山之后。那云或游走,或凝聚,或千里排阵,或汹涌翻腾,其势奇异变幻,姿态无穷。正是在这白云生处,巍峨挺拔的太行山间,灵动俊逸之气息飘然而来。《太行清韵》、《大岳天风图》、《千秋风骨》等无不如是。那满满的画面,竟没有气口,这时一道白云青雾却呼之欲出,飘移而来,给你带来了豁然和通透,满而不死,透而还满。这种从心性出发的率性结构,不能不说是大江太行画风的一大独立个性。笔墨是中国画的基本元素,如何调动笔墨语言,使之生动地表现自己的美学追求,这是画家面对的永恒课题。大江的画作往往呈现出华滋浑厚的笔墨状态,这是他多种笔墨有机融合的结果。其父吕云所先生在他的著作中,独创性地总结出“等干、多遍、留白、错开、书写”的积墨五要,对此,大江深谙其中堂奥,但又结合自己的特点加以运用,在实践中摸索出了适合自己的泼墨、破墨、积墨三种技法相融的笔法。吕云所先生的太行,尤其是“黑色太行系列”,更多的使用了皴笔和粗线,而大江则更多的使用了细线和米点,繁复细密,层层累积,笔笔书写,扎实有痕,而又谨守“相错不相乱,相让不相碰”的要诀,使他笔下的太行在巍峨雄伟、浑厚苍茫、气势博大的同时,又充溢着葱茏茂盛,葳蕤蓊郁的景象。巨幅国画《太行初春》、《千秋风骨》、《天接云涛连晓雾》等正是这样的代表作。那针尖般的点,那毫发似的线,密密匝匝,精勾细点,层层交错,乱中有序,华滋浑厚的笔墨意象跃然纸上。在冷峻中溢出温暖,于苍茫处透出空灵,大江的画作让我们读出了这种生动的气韵。他的笔下,常常在磅礴浩荡的气势下,点缀有牛羊、毛驴、鸟雀等鲜活的生命,使势与韵和谐共生,酝酿出一种别样的美感。曾经获得大奖的《春消息》画作,大树倒垂,林木重重,层层叠叠,布满了几乎整个画面,正在使你感到繁郁沉重,甚至透不过气来的时候,突然发现,一对飞燕在树丛边缘留白处追逐而过,这时你不禁会想起“谁家新燕啄春泥”的诗句来,你似乎听到了它们的呢喃和嬉戏,心情一下子化沉重为轻松,愉悦感油然而生。《太行春韵》、《太行秋水》、《遥望故乡美如画》等诸多画作都流荡着这种逸笔生动、疏影横斜的气韵。

  笔墨当随时代。在大江看来,“当随时代’指的有笔墨的技法,更有笔墨所反映的题材和内涵。大江父亲吕云所先生出生的年代和他的经历,使他笔下的太行,尤其是“黑色太行系列”,整个底色充满着悲壮苍凉。他在谈到他的创作时说,一看到太行,他就想哭,晚年他试图逐渐走出悲壮,在他生命的最后十来年,开始了“笔墨太行”的创作,但悲壮仍然是第一感觉。大江则不同,他的艺术生涯应该说开始于改革开放的年代,他对太行山的体悟就打着这一时代的烙印。他的笔下,我们不仅感到太行磅礴的气势、苍茫的意境,还可看到当代的太行人家,生机勃勃的社会主义现代新农村。美丽乡村走进了他的视野,在他的画作中得到强调和表现。当然,这种表现不是图解式的、口号式的,而是艺术化的、含蓄的,是用自己独到的构思和精妙的笔墨语言来寄托内心的真挚感受,来释放他笔下的太行和画面背后的多元内涵。《仰观轿顶山》、《高山深处有人家》、《山乡春色》、《太行清韵》等诸多作品,将山水画的笔触延伸到了山里的普通百姓,这些画作可称之为吕大江的“太行人家”系列,艺术地反映和歌颂了太行山的巨大变化。这里我们看不到远古的茅庐草舍、板桥颓寺,也寻不到道袍纶巾、拄杖独行的古人,代之而起的是小楼毗连、白墙朱瓦,还有高压线塔、网络信号台等现代化的景象。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画学研部主任于洋先生对大江此类作品赞赏有嘉,他说“既是写山,亦是写家,更是写人”,“显现作者的生态家园意识,及其对故园山水的深沉挚爱”。《高山深处有人家》,就是留给人深刻印象的“太行人家”画作,那莽莽山峦,被葱茏的绿色植被包裹着,山麓处一丛红色屋顶,像一团团火焰,渐次隐入大山的深处。这一现代村落在整个画幅里虽只占一点点位置,也只有寥寥数笔,但却很耀眼地出现在面前,留给读者无限的遐想。《仰观轿顶山》的顶峰间,现代化的楼宇和信号塔微微露出一角,在满目黑褐色的磅礴气势下,显得格外抢眼,尤为耐人寻味。这些小楼、朱瓦、线塔………,是新太行的象征,也是太行新的故事,更是新的太行文化。这是大江对太行的个性观照和独立思考的结晶,他以独特的视角,选取某个细节,但又最能反映新时代太行面貌的定格画面,来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来描摹太行的新时代、新风貌。“太行人家”系列画作的问世及其产生的热烈反响,证明大江的探索是成功的。    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座谈会上指出:人民是文艺创作的源泉。大江对太行的这一探索性拓展,无疑是一条正道,是充满正能量的。当下,美术界有的受某些不良风气的影响,越来越疏离大众,拒绝时代,有种追求怪诞、虚无、丑陋、低俗的倾向。大江没有跟风,依然固我,矢志不渝地守望着太行家园,踏石留印地走着自己的路,这种精神和价值取向在当代艺术架构中是弥足珍贵的。

  作为一个有成就的艺术家,大江还年轻,正处在艺术创作的旺期,未来的路还很长。他的脚步仍在太行山上行走,他的艺术情结仍在太行山上拴系,他笔底升起的仍是太行山的烟霞。太行山是他的过去,是他的现在,也必定还是他的未来。

关键词:太行,山水责任编辑:霍文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