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钉子户:为名校屡败屡战
大学四年的专业学习则是这样的:大部分老师上课都是照本宣科,有些课还让研究生代教;大多数同学不学习,也几乎没有任何实习经历,旷课、玩手机、闲聊、睡觉成了主修课。认真听课的她反倒成了同学眼中的“异类”,当自己为了一个文案策划忙到很晚时,换来的总是室友的一句,“干嘛活这么累!” “同样是电信专业,华科的实验室就可以做出很多好产品,在我们的实验室里做不出来。”祝逸说,与自己在华科读研的同学相比,他们能够接触到许多前沿的技术,一些大公司都把投入生产的芯片交给他们去做。“这些在我们学校都是不可能的。” 本科毕业于三峡大学的张小妹刚刚经历“二战”的失败,准备“三战”。她也对学校的师资和学习氛围记忆犹新:“有个古代汉语老师,经常上课上到一半,自己也讲不清楚了,就说这个等我回去查一下资料,下次课接着讲。”同学们则一边埋怨着“不如自学”,一边只能习惯着。 面对种种令人失望的状况,大多数非名校学生都选择“习惯”。在湖南文理学院法学专业的王艳华(化名)印象中,除了极个别的好老师,其它老师都是“闲聊型”,在上课时总是谈自己的发展奋斗史,或是拉家常。 更不可思议的是,许多教诉讼法、商法等法律专业课的老师竟然是历史、旅游管理、英语等专业出身,甚至是做行政工作的,这在学生眼中也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我的法学知识90%是靠自学的。”即便王艳华很早就开始准备司法考试,却一直没有通过,“我们班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能通过司法考试的,大多数同学一毕业就转行。” “因为一开始就对这个学校没有期待,所以也谈不上失望。”但王艳华仍然坚持着,“只要能让我学到东西,再辛苦都可以,只希望两三年后能和现在不同。”在“二战”中失败了,她仍然很坚定:“这辈子我一定要读个研究生!” 考研成功便代表着大学4年的价值 由于没有获得家人的支持,刘念在复习期间,仍然找了一份离学校近、又相对清闲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足以支付房租和基本的生活费。 这些已经是“二战”、“三战”的学生不仅要不分昼夜地往返于自习室、出租屋两点一线,有的还要辞职、租房,甚至像刘念一样,打工赚房租和生活费,承担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面对未知,为什么还要坚持? “像我这样的学校出身,专业又学得不好,如果考不上研究生,就走入绝境了。”在形容自己所面临的状况时,山西大学商务学院市场营销专业的杨林(化名)反复提到“绝境”这个词,她说,坚持考研,源于“没有退路的无奈”。 在她看来,考研就像是一场赌博,一着险棋:不找工作、不受干扰、不好高骛远、全封闭式复习,成功便代表着大学4年的价值。幸运的是绝处逢生,考研结束放榜,她是寝室4个人里唯一考上的,落榜的好友只能去营业厅做柜员,或者天天在网络上编辑小广告。 在与记者的交流中,大部分二流学校的考研学生总是反复强调着“像我们这样的学校”这个词,甚至不惜用各种贬低性的词汇来描绘自己的母校。在他们眼里,求学4年的母校是“洗刷不掉的烙印”,面对这段不够光鲜的履历,他们的目的很简单:想要“刷新”自己。 随着各大重点高校不断提高推免生比例,不少名校热门专业甚至将保送比例提高到一半以上,这样的“刷新”也变得越来越难了,但这并未能阻挡“钉子户”们的决心和脚步。李加志刚刚从华中科技大学文华学院建筑专业考上华中科技大学本部的研究生,同班一起奋战的10个人里仅有他一个人考上,而上一届8个参加“二战”的师兄今年也几乎全军覆没。 就连家里的亲戚也开始对张小妹冷言冷语:“三峡大学毕业的,还想考武大啊。”但经过两次失败,她的决心仍然没有动摇。大二那年,她去武大校园看樱花,从此便将武大定为自己的考研目标,对武大中文系各个方向的导师名字和研究内容,她都早已耳熟能详。 “有时候书看不懂,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笔记复习,会怀疑自己。”张小妹说,“但还是要坚持下去,毕竟可以在喜欢的学校待3年,真正享受校园生活。” 每次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璐瑶都这样鼓励自己:“说出来会被嘲笑的梦想,才有实现的价值。”璐瑶的班里,只有她一个人选择考中国传媒大学,她称,自己一直是顶着“炮灰君”的压力在考。 在刚刚结束的“二战”中,刘念仍然没能考上名校,不过获得了调剂到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的机会。对于这一结果,她决定接受,原因是“实在累了”。 |
关键词:考研,自己,大学 |